福王的拳头动了动依然没有举起,他知道早晚会和他的皇兄刀兵相见,也不知道在心中默想过了多少次这样的情形,可是当真要面对时他才知道有多么难的:眼前的人是他一同长大的兄长,曾经他们一起调皮一起挨罚,曾经他们一起笑一起哭,曾经兄长轻轻的抱住他、安慰他……,所有的那些过去的事情,他以为已经忘掉的事情霎间涌到他的脑中。
让他根本无力举起他的拳头,他真得做不到对他的兄长挥拳;他再次挡在皇帝身前抬头,眼中已经带上几分恳求:“皇上,求您就成全二弟吧;”他咬牙:“如果您成全二弟,二弟我、我……”他合上眼睛:“愿意永远做你的好二弟,就像原来一样;有谁想要伤害你,就要先过我这一关。”
他等于是放弃了争夺,等于是在向皇帝真正的称臣,只要皇帝肯答应他;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对那把椅子不是那么热衷了,只因为身后的人他不得不为之;现在,面对他骨血相连的兄长,想到那把龙椅还有红鸾时,除了红鸾外他发现他真得不舍得他的兄长。
倒底是血浓于水,还是他的枭雄之心不足?这些他不再在意,他只想用放弃的留住他最爱的两个人:相信他的母妃,最终会明白的。抬头他两只眼睛诚恳的看着皇帝,等着皇帝的回答。
皇帝闻言看着福王良久后长长叹息:“二弟,为什么你总是会给我出最难解的题?幼时如此,现在依然如此。”他看向鸾鸣院眼中有光会闪动:“你如此说我真得很高兴,因为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兄长,在心里放不下手足亲情。”
他抬头合上了眼睛,皇位、天下的安宁、还有红鸾,他再次叹气:“二弟,我很疼爱你和三弟,原来如此现在依然如此;你们想要什么,我也会相让的,原来只有一样不成;现在却有两样不成了,红鸾予我不同,其它女子甚至是凤华都可以,只有红鸾不可以;兄长也请二弟成全我。”
福王的声音干涩起来:“皇上,您真要如此相逼吗?您拥有了天下还不足?”
皇帝苦笑:“人心不足,你就当我是贪心吧;自幼到大都是我相让,这次二弟你就成全兄长如何?朕也可以许你为摄政王。”
福王身子一震看看皇帝再次拦下他的去路:“皇上,您不能再走一步。”鸾鸣院就在眼前。
皇帝看着他:“你知道答案的,二弟;就看你肯不肯成全于朕了。”他说着话又踏出一步,这一步就要迈过鸾鸣院的门槛。
福王握紧的的拳头猛得击向皇帝:“皇上,留步!”他合上了眼睛,因为他真得不想动手打自己的哥哥;可是他真得不能让皇帝踏进这个院子,不能让他见到红鸾的。
皇帝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,双手背负身子动也没有动,看向福王的目光也平静至极,他没有要躲避的意思。
福王的拳头在要打到皇帝脸上时终于硬生生的停住了,只要再接近几寸他就会打到皇帝,他终究还是做不到;不管他是不是想得到那把龙椅,不管他是不是想留下红鸾,这些都无法成为他向自己哥哥挥拳头的借口。
皇帝看着他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你下不得手。”
福王盯着皇帝:“我知道你会武,你还认为我第二拳也打不下来吗?”
皇帝偏了偏头好像是想了一下:“你知道了?我想也瞒不了你很久的,我还是断定你下不得手,因为你认我这个兄长。”
福王恨恨的收拳:“你不要如此天真!”他很恼怒:“你就是这样,看上去虽然用出来的手段狠辣,可是却总是有舍不得的东西,你这样如何能成一位真正的人君!”他的话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,带着他这些年来的怨恨。
如果太子是位好皇帝的话,那他也就不必去想要不要去抢那把椅子;现在已经成为皇帝了,他却还是有着他明显的弱点:凭什么他就这样认定了,手足兄弟不死不休有得是,不用看其它,看他们的先祖们就知道了。
皇帝看着他温和的道:“因为我也不会对你下得去手,朕无法想像你被朕弄得全身是伤、一身是血的样子;朕,真得下不去手,所以我想你也同样下不去手。”
福王愣住看着皇帝默然无语,忽然间好像才认识皇帝一样。
远处的孟统领把拔出一截的剑又重重推回去,很有些生气的“哼”了一声;他知道自己的耐心不多了,如果皇帝和福王再如此折腾下去,他不能保证自己还会站在这里——他不相信皇帝所说,福王不会伤害红鸾的;只有见到红鸾他才会真得放下心来。
就在此时远处有人飞奔而来,孟统领的一肚子不痛快终于找到了人,他一跃到了那人近前,大手就掐到那人的脖子上:“御驾在此,惊驾死罪!”只要那人有一言半句不对,立时就会丧命在他的手中。
在他的眼中,福王府的人就没有好人,因为福王掠了红鸾来;虽然此事没有证实,可是在其它地方找不到半点踪迹,他已经认定是福王所为:就算是翻遍福王府不见红鸾,他也会怀疑福王是把红鸾藏到了他处。
来人是福王府的大总管,他被孟统领的凶恶吓得说话都结巴了;说实话原来在宫中时他和孟统领可是相熟的,这个笑嘻嘻的侍卫统领从来没有让老总管有太危险的感觉,现在他知道原来他错得有多么的厉害。
他不敢迟疑半分,永居宫中的他早已经能很快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险,马上开口大声道:“王妃、新王妃不见了;”他看孟统领不为所动,急道:“新王妃,新王妃她跑了!”
石破天惊,连皇帝和福王都转过了头来,显然是不相信他们隐约听到的话;这天下间还没有听说有谁敢逃皇家的婚,那显然是不想要她娘家一族人的性命了。
福王扬声:“放他过来说话。”他比皇帝更不敢相信他的新王妃会跑了,那个嫁不出去的男人婆,能做他的侧妃还不是因为她父亲手中的兵马?他肯迎娶她为侧妃于她来说真得就是天上掉陷饼,要对他感恩戴德才对——她敢跑?!她会跑?!
他现在还不知道,那个韩帼英姑娘不但真得敢跑,还顺便夹带了红鸾且要拐着红鸾去边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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