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的日常生活终止于一个老人的到来。
老人是从日本来到意大利的,名叫言峰璃正,按辈分来说算是景渊祖父的好友,如今特来拜访。景渊不能怠慢,与言峰璃正在会客室谈了一下午,才貌似友好地分别。
言峰璃正是个神父,也是教会的代表,他是个看起来威严且古板的老人,与景渊说话时却带着几分和蔼,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。这次谈话只达成了两个目的,一是有关于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,二是有关于言峰璃正的儿子————一个忠诚的狂信徒,言峰绮礼的事情。
景渊并不在乎言峰绮礼是个什么样子的人————两人在多年前曾经见过一面,那时候他们还都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,景渊对言峰绮礼的印象只是一张与他相似的石头脸,还有那种如同死水般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。不知道如今那个孩子变成了什么样子。
想来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徒弟,应该会给他带来些许乐趣吧,总觉得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不适合他呢。
送走了言峰璃正后,景渊便与葵说了要回日本的事情,葵看到景渊手背上的红色纹饰后,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:“时臣君的愿望是什么呢?”
景渊很想说他的愿望便是找到命轮,可他敢确定,这该死的圣杯一定不能完成他的愿望,之所以选中他,是因为圣杯和命轮有关吧……
但愿是这个样子。
“当然是寻找‘根源’。”景渊这样回答葵。
因为他现在是远坂时臣,远坂时臣的愿望应该是这个,所以他的愿望也是这个。这便是所谓的责任,有什么样的身份便要负担起相应的责任,景渊懂这些。
葵听到景渊的话后,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到他面前,将他脖颈上有些歪了的领带正了正,然后笑着踮脚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,女子盯着他,眸子里带着几分柔软:“不管时臣君的愿望是什么,我和两个孩子都会在背后支持着你。”
葵是个敏锐的女子,纵使这些年不能够让她看出自己的丈夫本性究竟如何,但她也明白,时臣君对于魔术并不是十分狂热,就算对远坂家,他也并不是那么上心。也许在他眼中,学会一个新的魔术还不如带着两个孩子去逛街来的重要。
“葵,收拾一下吧,明天带上两个孩子,我们回日本。”
圣杯战争即将开始,他已经被圣杯选中,接下来,便是等待着其他的master出现,然后召唤自己的servant。这种在景渊眼中不够格的战争无法让他提起一点兴趣,但这并不妨碍他参与这个游戏。
就算旁观也是很有趣的,更别说他还能召唤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servant。
“知道了。”葵也懂得景渊是要办正事了,点点头便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,在角落里偷偷望着这边的凛扯着樱的手,一步一步蹭到了景渊面前。
“爸爸。”凛抬头望向景渊,青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父亲:“我们是要去哪里?”
“回日本,去见祖父。”景渊将凛抱了起来,语气变得轻柔:“凛不是和樱一直想见到祖父么?”
“真的么?”樱也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:“我们能看到妈妈说的那种樱花么?”
“恩。”景渊揉了揉樱的头:“当然能看到和樱的名字一样美丽的樱花。”
两个孩子从小生活在意大利,听着她们的母亲讲着日本的各种美景,早就向往着去看一看,更何况那里是母亲的家乡————她们不知道该不该说那里是父亲的家,因为父亲在提到日本冬木市的时候,语气中从来都没有家的感觉重生之冰雪炫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