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忘仇又惊又喜,不知是何神在相助自己,忽然看到一道白影从自己头顶掠过,却是一人,那人身法好快,抢在离光恬刀剑落下之前,手掌一推,脚下一踢,均落在刀剑柄上,刀剑如同两道长虹,直向离光恬射去,离光恬大吃一惊,向后跳开,刀剑均插入地面,直没入柄。
那白影落在离忘仇身前,哈哈笑了起来:“数载寒秋不念武,只因未到出剑时。”这个人,竟是离忘仇遇见的那个醉汉!
离光恬心中惊慌失措,但面上却强打镇定,问道:“前辈是何人?为何来管我们的事情?”这醉汉道:“前辈?要说年纪,我比你还小上十几岁,哪里配做你的前辈?不过你要这么叫,我便应承了。”
离光恬一怔,眼前这醉汉一股子浓烈的酒气,披头散发,满面胡须,看起来十分苍老,没想到竟比自己年岁小很多。离光恬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醉汉回头看向离光恬,道:“你记住我的模样,记清楚了。”离光恬又是一怔,不知他是什么意思。
醉汉道:“你回去告诉司马碧杰,我徐之桓回来了,让他小心防范,不要一个不留神,被我取了性命。”此言一出,离光恬与离忘仇都大吃一惊,离光恬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指着徐之桓道:“你你你!你就是徐之桓?那个徐之桓?”
徐之桓笑道:“天下还会有第二个像我一样的徐之桓么?”离光恬知道自己决计不会是徐之桓的对手,趁徐之桓现在还没有起杀心,先走为妙,于是伸手去抽那插入地面的刀剑,竟是用尽了全力也抽不出来,只得弃了刀剑,快步离去,受伤的众人也灰溜溜的跑了开去。
当年与神一战之后,徐之桓虽然活了下来,但亲眼目睹了沈菁身体的消散,徐之桓万分懊恼,自己对不起沈菁,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断而导致。徐之桓将自己关在了自责的狭隘小屋之中,整天借酒浇愁,不修边幅,似乎只要喝酒,便能忘记一切烦恼一般,一个英俊的男子,在五年酒水的浇灌下,竟变成了发须散乱、一身臭味的酒鬼。
得脱大难,离忘仇长长的舒了口气,徐之桓回过头来,向离忘仇看了一眼,离忘仇浑身一个激灵,仿佛见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,站得笔直,便如石头一般,一动也不敢动。离影给他说的故事中,徐之桓是五官之一的转世,是武艺盖绝天下的豪才,是抗击天神的英雄,离忘仇一直以来都十分崇拜徐之桓,如今见到了徐之桓,心中万分激动,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妓术活,公子别错过
徐之桓见离忘仇这个样子,呵呵一笑:“兄弟,你的勇气可嘉呀。”离忘仇大吃一惊,急忙下拜道:“前辈英伟非凡!晚辈岂敢与前辈兄弟相称?”这话听起来虽是阿谀奉承,但却是离忘仇的真心话,在离忘仇的心中,徐之桓就是一个永恒不可磨灭的传说。
徐之桓道:“我算得什么前辈?现在的我,声名狼藉,便如丧家之犬一般,反倒是司马碧杰,嘿嘿,嘿嘿,他现在可威风至极了。”
离忘仇正要与徐之桓说话,东方一灿突然身子一软,倒了下去,离忘仇大吃一惊,扶住东方一灿,叫道:“东方家主!您怎么样?”东方一灿闭目不答,双唇发紫,徐之桓走上前来:“我看看。”
徐之桓一看之下,长叹一声:“唉,真元耗尽,已是无力回天了。”离忘仇惊道:“怎么可能?方才她还发飞石助我的!”
徐之桓道:“她刚生产,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,又受尽了各种非人的对待,早已是油灯枯尽,又运力发射飞石,更耗精气神,现在已是无法挽回了。”说着,徐之桓向东方一灿的身下看了一眼,双目立时紧闭起来,额上挤出几丝褶皱,转过头去,脑中浮现出当年自己设计,竟将沈菁拱手送给了薛有财,想到薛有财强占沈菁身体时的猥琐神色,还有沈菁当时经历的痛苦,徐之桓心中便如遭到铁锤砸击,每一下都剧痛难当。
离忘仇听了,心中巨痛,眼泪忍不住便流了下来,喃喃道: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”东方一灿微微一笑,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气若游丝,但言语中却还含有一股威严。离忘仇声音沙哑,答道:“我叫离忘仇。”
东方一灿道:“我妹妹交给你,我放心了,你要……你要……”你要好好待她几字没有说完,便闭上了双目,再也不会醒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