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饶饶一回头就对上顾萱怡那张雪白的小脸儿。

“小妹？妈，”顾玄宜愣住：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
顾母泣不成声地捶打顾玄宜的胸口：“你、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妹妹说话？你、你……”

“妈！”顾玄宜连忙给顾母顺气。

顾饶饶一对上顾母的眼神，心就像被扎了一样，难受极了，错开视线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大金花连忙迎了上来：“出什么事儿了饶饶？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袖口被人拉住，顾饶饶想走也走不了，她故意冷着脸回头，就见顾萱怡正低着头带着哭腔地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虽然所有事情的受益人都是顾萱怡，但顾饶饶知道，顾萱怡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，这一切都不能怪她，顾饶饶说：“放手吧，我没怪你。”

“是我偷走了你的人生，”顾萱怡小声抽泣：“要不是我，你、你现在根本不用为了生计奔波，更、更不用去当武替，呜……”

“不是，”顾饶饶最受不了谁在自己耳边哭，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：“我真没怪你，真的，我那时候刚出生，什么都不懂，你也刚出生，也不懂，怪你做什么！再说，别听我刚刚说的那么惨，其实我的开心事儿还挺多呢！”

顾母这时才稍稍缓过来，用力拍开儿子的手，泪眼汪汪地看着顾饶饶：“今天妈妈是想偷偷来看看你，没想到……让你签公司是我和你爸的决定，免得你受人欺负……”

“真不用，我是能当武替的人，谁欺负得了我啊！”

顾玄宜扫了她一眼：“也不知道之前和经济公司打官司、赔得口袋空空的人是谁。”

顾饶饶不可置信地抬起头：你丫的不是不想让我签进来吗？！

顾玄宜回看她一眼：想让我顺了你的意？做梦。

两人用眼神对骂了良久，直到顾母拉起顾饶饶的手：“饶饶，咱们签到自己公司下面好不好，妈妈也放心。”

顾饶饶想拒绝，但对上顾母那双爬上了细纹的眼，却瞬间说不出什么了。

“姐，”顾萱怡也哭道：“求你了，你签进来吧。”

顾饶饶眼睁睁地看着顾萱怡的眼泪像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地砸下，思维瞬间跑偏：这就是古早玛丽苏女主吗？珍珠般的眼泪……

“饶饶，妈妈让你哥给你道歉，”说完，顾母一边哭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抽打顾玄宜：“道歉啊！和你妹妹道歉！”

顾玄宜：“……妈。”

“哥！”顾萱怡也不满地看着顾玄宜，甚至眼神里还夹杂着些许陌生：“她才是你的亲妹妹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？”

顾玄宜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痛。

“不用道歉，”顾饶饶看了眼被顾母拿在手中的、正打着顾玄宜的文件，心生一计：“阿姨，不是我不签，主要是这合同已经损坏了啊！”

顾母愣住，看了看手里的文件：“……这是合同？”

顾玄宜看了顾饶饶一眼，然后安抚地对着顾母说：“放心吧妈，我准备了备用合同。”

顾饶饶：“……”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