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饶饶良久语塞,拿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呵呵,是吗。”
“不正常吗?”殷九想了想:“他也快成年了。”
快成年。
顾饶饶想起余渡一脸认真地叫着自己姐姐,说自己已经成年时的模样:“……”难怪她总觉得他面巨嫩!原来真是个小屁孩儿!
“那他不还是个小孩儿?”顾饶饶越想越惊:“你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儿追杀?!”
殷九:“……”
他放下筷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看来他没碰过你。”
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,碰没碰能怎样?难不成余渡一个小孩儿能长出一个可乐瓶来?顾饶饶有些不满,但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伤到了殷九的自尊心,她连忙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有些意外而已。”
说着,顾饶饶快速地往自己嘴巴里扒了几口饭。
等她吃完饭,又收拾好了碗筷时,殷九已经躺到了小木床上。
顾饶饶迟疑了一下,将自己刚换下的那身衣服铺到地上,然后躺了下去。
地下没有阳光,又没有被褥铺在身下,顾饶饶睡得很不舒服,身上又潮又湿,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,就要往床上爬。
对上殷九又冷又亮的眼睛,顾饶饶吓了一跳。
但她实在是不舒服,又很困,便死死地抱住被子,任由殷九生拉猛拽也不撒手,最后依靠着厚脸皮得到了半张床的使用权。
第二天醒来时,顾饶饶是被肚子疼醒的。
小腹的下坠感和后腰的酸痛全都在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:她来姨妈了,在她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都床上。
床还是她抢来的。
顾饶饶绝望地闭上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地想要爬起开。
她刚一动,殷九就睁开了眼。
四目相对,顾饶饶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。
殷九也刚睡醒,黑眸虽亮,却还有些迷糊,等反应过来自己床上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后,他才心情不是很好地坐起开。
刚掀开被子,就闻到一股血腥气。
像他这样的人,对血味太敏感了,当即蹙了眉:“你在我床上自残?”
顾饶饶:“……”
殷九低头,看了眼自己腿上的小块红,脸有些黑:“我昨天就该把你踹下去。”
顾饶饶紧抓着被子,一动都不敢动,生怕自己血崩。
“你还赖在上面?”殷九眉心一蹙,脸上的戾气显了出来:“下去。”
顾饶饶:“……”
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姨妈来吗?!
“其实……”顾饶饶小声说:“我姨妈来了……”
“有规定,每个人只能有一个女侍,除非你死了,不然带不走她,”殷九道:“你再不下床,我连你也不带。”
天啊!居然真的有连姨妈都不知道的男人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