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忽然愣住了,是啊,在此之前,谁又能想到鸟街话事人张五爷会败在一个19岁的少年手中呢?
光想,肯定就觉得不可思议!
但作为整件事的亲历者,季平深有感触。
张五爷作为鸟街的土皇帝,看似一伸手一跺脚就能轻松的捏死陈浪,可是每次到最后都失败了,反而是自己被警察抓获,落得个遗臭万年的结局。
想到这里,季平忽然就不觉得陈浪是在吹牛了。
“瓶子,睁大眼睛,看我表演。”陈浪笑了起来。
“哦哦....”季平懵懵懂懂的。
这一刻,他忽然有点为那位县客运站的土皇帝担忧了,自家大哥好像专治这些乱七八糟的土皇帝的?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陈浪推了他一把。
“大哥,鸟街现在也没人,咱们还真在这坐一天啊?”季平为难道,他是个闲不住的人,最喜欢四处乱晃,要不怎么叫街溜子呢?
“坐不住?”陈浪问道。
“....有点,嘿嘿。”季平挠了挠头,羞赧一笑。
“行,那我安排你干别的事。”陈浪非常人性化。
“嘿嘿,这个好。”季平点点头,表态道:“大哥,下命令吧!”
“很简单,最近几天,你勤跑跑县客运站,我不管你是跟街面上的朋友聊,还是怎么弄,我只看结果,总之,县客运站的方方面面,我都要知道。”陈浪认真道。
季平苦着脸:“大哥,再给我换个活吧,那粪水是我亲手泼的,我要是被人家逮住了,还不得活剥了我啊?”
“放心好了,我保证赵世严根本就不知道你长啥样,那种情况下,他心态都崩了,还能记住你长啥样?你只要不蠢到自己跳出来承认,没有人会为难你的。”陈浪安抚道。
“....好吧。”季平呼出一口浊气,下定决心。
“重点了解一下县客运站的各方势力,包括附近几个街区的情况,谁跟谁有仇啊?谁家快餐最火啊?懂不?”陈浪问道。
季平拍着胸脯保证:“大哥,放心吧,不就是扯老婆舌嘛,我最擅长了!”
“可以,有悟性!”陈浪笑着夸赞。
说罢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弄,向着小摊的方向走去。
与此同时,赵世严正在县客运站附近的一家澡堂子洗澡,从早上到现在,他都洗了好几遍澡了,皮肤都洗红了,却还是在洗。
“他妈的,没吃饭啊?用点劲搓!”赵世严躺在搓澡床上,怒骂道。
几名手下立马将搓澡工团团围住,看那架势,他要是再让赵世严发火,挨揍是肯定的了。
“赵,找,赵老板....”搓澡工左右看看,劝道:“这一上午,您光搓澡都搓了三四遍了,再这么搓下去,您这身体可受不了啊....”
“你他妈的根本就搓不干净,老子可不得一遍又一遍的搓嘛?你妈的!”赵世严越说越气,他现在一闭上眼睛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自己被粪水淋头的场景,都快要作下病了。
“可,可,可您就是铁打的身子,也不能这么搓澡啊?”搓澡工还在犹豫,真要是把县客运站的土皇帝给搓坏了,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“跟你没关系,赶紧搓!”赵世严咆哮道。
“唉唉。”搓澡工把毛巾缠在手上,叹了一口气,开始给赵世严搓澡。
说心里话,他干这行也十几年了,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给搓恶心了,赵老板那浑身是屎的倒霉模样,他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。
“操!**崽子!千万别他妈落在老子手里,否则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!”赵世严一边忍着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边恶狠狠的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