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语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她才不想王爷回去呢,双手抱胸说:“那你是不打算回去?”
豫王重复地说:“都说了,药还没煮好,你又没有回去,所以别想叫我回去。”
“哦,那么妄身听话便是。”闫语卿握着裙摆,微微欠身说,看上去其实很可爱。
豫王伸手将闫语卿搂进怀里,闫语卿神色慌张,有点不明所以:“王爷,你干嘛?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抱一下你能干嘛?”
“哦,这样也没错,可是我们还在煮药呢。”
豫王的嘴角微微上扬:“药自己会煮。”
本来正常的情况之下,煮药、熬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,却因为豫王变得很不正经。
闫语卿坚守医师的原则,把豫王推开了,正儿八经地说:“王爷,在药房里不要这样,煮药的时候不可以有差错的。”
豫王愣了半晌,呆呆地看了闫语卿好一会,作为一个男人,就这样被闫语卿推开了,他当然不会太高兴,可是他虽然贵为王爷,甚至可以说太子殿下,但也拿闫语卿没有任何办法。
闫语卿蹲了下来,控制火候,表情是那么的严肃,堂堂豫王被晾在一旁。
“咳咳……”
王府深处,婢女的咳嗽声传了出来,只见这个婢女扎着两条小辫子,年龄约莫十五岁,是早些年被父母卖了,给大官权贵做婢女的,管家见她长得还算标致,在去年把她领进豫王府,一干就是一年多,一直身体健康,近来却染上顽疾,总是咳嗽不止,管家和其他婢女都不喜欢她了。
这时黄昏将近,她一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休息,手执一块小毛巾,剧烈地咳嗽着,竟然咳出一口鲜血,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伤心地哭泣起来。
闫语卿学医多年,救死扶伤乃是她的鸿图大愿,她只听人说十五岁的婢女染有风寒,暂时还没有给婢女诊断过,以为是普通伤寒杂病,直接就配了治疗伤寒病的药,她很有自信,只要婢女吃了她的药,定能药到病除,以后安心做事,快乐生活。
这么有意义的行医之事,又怎么能被陆战霆阻止?
陆战霆看着闫语卿忙碌的身影,脸色甚是不满,能看不能抱,心痒难耐,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句:“我说语卿,你还要忙到什么时候?”
闫语卿守着药锅,偶尔揭开瓦盖看一眼,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急什么?你忙的话就去忙吧,这里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了。”
陆战霆咪了一下眼睛,深吸一口气,要不是他的脾气好,早就发作。
“我不忙。”
“不忙的话,你怎么不去照看一下孩子?”
“我去照看孩子?嘿!我去照看孩子,照看这种是女人做的好吗?”陆战霆的气不太顺,越来越阴沉地看着闫语卿,自古以来,男主外,女主内,他的理解并没有丝毫错误。闫语卿竟然叫他去照看孩子,这是不正确的行为。
再者,男尊女卑一向是真理,闫语卿更不应该吩咐陆战霆,这是逾越尊卑界线,要是闫语卿生在普通家庭,可是要接受惩罚。
民间最高的处罚可以是“浸猪笼”,文人墨士通俗点来说就是处死!
陆战霆如此喜欢闫语卿,自然不至于处死,惩罚也不至于,也就是说,他也就是心里不太高兴,什么也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