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到最后愣了愣,奇怪地瞥了眼沈易,“这是什么奇葩吃法”
沈易转过身,投来一副少见多怪的死样子,“中药讲究颇多,上次王医生再三嘱咐我,吃中药前要先吃两枚红枣做引子,医生怎么说病人就怎么做,你问题还挺多。”
说是脾胃有点虚却跟例假扯上关系,不是许眠对中医不敬,这样还真有点故弄玄虚,如果不是王大夫跟沈家有旧交,说不准她还真会怀疑对方是个庸医,这就跟许眠念初中的时候有次姨妈疼去小诊所拿药,医生开了单子,药房却为了销量硬生生多塞给她一盒胃药,回家后刘汝英拿着药到诊所闹了一番,小诊所规矩了好几年。
她眨巴着眼睛又想到一种假设,“这药是治脾胃的你不会是想暗害我吧”
“”沈易无语片刻,条理清晰地帮她分析,“我暗害你你觉得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以现在的身价去暗害你,为了你手里那张每天12万限额的副卡,我看你暗害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。”
“副卡”两个字他咬字清晰,生怕许眠忘了是他给的似的,许眠一气之下瞪大眼交了家底“我招商银行还有一笔婚前财产呢我”
“哦”他饶有兴致勾了勾唇角弧度,“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,多少钱”
许眠抱起胳膊,毕竟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,尽管底气不足但仍旧充满傲娇感,“十万”
“好有优越感的十万。”
沈易低低轻笑。
“你别小看这十万,你知不知道,存死期三年就能涨息九千。”
“哦。”
许继成低沉了一段日子,终于迎来理发培训班扬眉吐气的一场考试,在老师多次打电话到家里劝退,刘汝英基本对他不抱期望的时刻,他顺利通过考试从初级班升入中级班。
刘汝英很容易满足,之前阴霾一扫而光,就连对许眠的担心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,就差摆一场升学宴。
许继成凭借这事扬眉吐气,家庭地位一路攀升,人逢喜事得意,又开始恢复往日作风,最近两周沉迷网吧夜不归宿,每逢刘汝英念叨抱怨,也有了更硬气的说辞我刚考完试,还考过了,放松放松怎么了我又不是一直这样。
许诺还算明白人,对此事看的很清楚,许继成好歹也在理发店混水摸鱼过两年,初级班这次考试题目是染发色,他一个两年的学徒如果连这点三脚猫功夫都没学会,那两年也算白搭功夫了。
不过她不好打击母亲的积极性,也明白中级班学费左不过又是一笔不菲花费,许诺如今也看淡了弟弟的折腾,她觉得刘汝英和许斌一定是哪辈子欠了许继成的债,这辈子注定要偿还,百事有因必有果,更何况刘汝英自己乐在其中。
这天许诺回家探望,吃晚饭,眼看八点半指针过了许继成还没回来。
刘汝英打了一个电话,不知道什么原因许继成没接,客厅最近新装了个橱柜,木材油漆味太重,刘汝英白天一直敞开大门通风,夜晚寒气重,原本应该关上,不过许继成没回来,她就留了个门。
穿堂风席卷而过,茶几上装水果的塑料袋被吹的哗啦哗啦作响。
许诺没心情再等,拿起筷子自顾自吃饭,刘汝英看着眼前这碗白米饭,不知怎么,忽然说“我最近总是眼皮子乱跳,好像要有事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