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白捡起匕首割开了绳子,可惜还是晚了一步。
叶长斋痛的想缩成一团而不能,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。叫的是景慕的名字,“景慕”二字余音未消,叶长斋便晕了过去。
“安雨!”
长白拿出袖中的云起剑,一时间匕首化剑,直指安雨。
论武功,安雨何曾是长白的对手。安雨安排的侍卫都在一边,此刻长白离安雨最近,一下子云起剑就搁在了安雨的脖子上。
“叫太医!”
长白朝祁雨宫的宫女和侍卫喊道,可是没人动,他们只听安雨的。长白终于懂了“愚忠”二字为何意,祁雨宫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,他们只是安雨的傀儡。没有感情,没有思想的傀儡。
“让他们叫太医!!!”
这是安雨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叶长白拼命嘶吼着和人说话。可是她天生反骨,尤其反叶长白。叶长白叫她做什么,她就偏不做什么。
“谁也不准去叫太医!不准开宫门!不准放任何人出去!弓弩手你们给我把弓拉满了!谁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,后果自负!”
安雨朝祁雨宫里的宫女侍卫喊道。
“叶长白,我就不信你敢杀我。我父亲是为了救你父亲才去世的,你叶家欠我一条命!我就不信你敢杀我!”
安雨话音才落,“嘭!”的一声,祁雨宫的宫门被劈开了,那厚重的沉淀了很多年历史的木门四分五裂,砸起一片尘埃。
门外站着一手执扇的付寒秋,很明显,刚刚他就是用手里那把黑白相间的扇子劈开了祁雨宫的大门。
长白没等来叶长朝,却等来了付寒秋。
他拿着扇子站在灰尘中,仍旧一副病歪歪的书生模样。可是在长白的眼中,付寒秋再也不是一个病歪歪的书生了,他是在她绝望时刻会出现的人。
“付寒秋,救长斋!她有身孕,被安雨踢中了肚子!”
“什么?!”
长白话音刚落,便听到了景慕的声音。
景慕和叶长朝是一起进宫来救长白的,半道碰到了付寒秋。
景慕并不知道叶长斋也被安雨抓了,只知道长白被骗进来了。景慕和叶长朝都觉得应该先去请皇上,不请皇上救不了人。付寒秋实在不放心长白,觉得哪怕硬闯也要先见到长白才放心。于是最后他们三个达成统一意见,景慕和付寒秋先过来祁雨宫救长白,叶长朝去找皇上搬救兵。
只是景慕万万没想到,他刚到祁雨宫,就听见长白这么喊。
景慕冲进祁雨宫,那倒在地上满脸是伤的不是叶长斋又是谁?!
“长斋!”
景慕将叶长斋抱起来,手都在抖,他恨不能凌迟了安雨。安雨不敢去看景慕的眼神,只怕激怒了景慕,景慕就过来杀了她。所有的人中,安雨最害怕的就是景慕。
付寒秋看到这场面,立马过来从长白手里接受了挟持安雨的任务,方便长白救人。没想到安雨被付寒秋挟持竟然挺高兴。
“景慕哥,把她抱到屋里!”
长白着急地说道,此时叶长斋决不能接受颠簸,只能就近在安雨卧房赶紧医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