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这话,摆明就是将事实往皇帝那边引,秦恪是个聪明人,很快便知晓这件事情皇帝必定参与其中,
这沧国皇宫,仅有两人不会叫他过分地方,一个是苏夙,另一个便是皇帝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皇帝竟是会因为自己和大渊朝的私怨,而牺牲自己的幸福。
果真做帝王的,便没有一个是不无情的。
而另一边,还不知晓秦恪遇到如此境况的苏夙还在思索,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,才会惹恼秦恪。
若说是因为当替身而生气,那之后他不也是同意了?怎么她替秦恪扫清障碍,将白芙放了进来,自己还没生气,他倒是生气起来了?
苏夙百思不得解,在床上翻来覆去,算是彻底睡不着了。
“娘娘是不是在想殿下?”倪儿笑着打趣了一句。
苏夙也没隐瞒,“我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,竟是叫他如此生气,这都七八日没来找我了。”
话中多有抱怨之意,却也只是娇嗔,并未真的动怒。
倪儿一听便知晓她是委屈了,于是猜测着解释道:“会不会是因为娘娘放了白姑娘进来?毕竟据奴婢所知,殿下是不大喜欢那位的。”
“我知晓他不喜欢,之所以对白芙略加善待,也只是因为他想让陛下安心。他都这么想了,我总得帮他才是,毕竟白芙总这么闹,也挺烦人的。”
其实站在苏夙的立场上,倪儿也能理解她的做法,毕竟换位思考,她说不定也会这么做。
但看在秦恪眼中,却明显不是这样。
“娘娘有没有想过,王爷只是觉得您不重视他?便是在大渊,也没有不吵不闹就把妾室亲自领进门的道理,您这么做,就像是在告诉殿下,您并不重视他一般。”
这么一说,倒是也能说通。
苏夙换位思考了一番,觉得倪儿说的不无道理,再想想自己之前说的话,顿时便有愧疚浮上心头。
她也不是个注重面子不愿服软的人,或说在与秦恪的相处之中,她本就是一个偶尔会无理取闹撒娇任性的小孩形象。
是以刚刚想好这一点,她便是掀开被子下床去。
“娘娘要去哪儿?”倪儿不由有些奇怪。
“去找殿下说说清楚。”
“可现在已经很晚了,殿下说不定已经歇下。”
“我跟他名正言顺,就算宿在他哪儿又有何妨?再说了,今儿不把话说清楚,我睡不着,他也未必能睡得着。”
倪儿听到此处,不由地掩唇轻笑,“看来娘娘对殿下还真是上心了。”
能不上心吗?
从一开始,只是想抱紧这个隐藏反派的大腿不让他轻举妄动,到现在八九年都过去了,她对秦恪的心意早已变了另外一个模样。
现在,她是真的将秦恪当成自己未来的丈夫来看待。
因着天色已晚的缘故,倪儿是跟随苏夙去的,谁知刚到院外的转角处,便听见两个侍女脚步匆匆,口中还不忘八卦。
“殿下今日怎去了白姑娘那儿?不是听说他对太子妃娘娘一心一意吗?”其一小声问道。
然而另外一人却是一连的理所应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