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答案让霍惠媛很满意,至少她认为还没有酿成大错,她说我忘恩负义,手中紧握着咖啡杯子,似乎要泼上我的脸,但最终她深吸一口气,压制住了。
我觉得她已经算是有修养了,换成哪个坏女人要毁了我的儿子,指不定我会对那个女人用什么手段。
霍惠媛处理这件事用了最老套的方法,说是给我一大笔钱,并且把我送去英国那边的大学,话里的意思是一切秘密地进行,不能告诉任何人,防止裴廷清知道我在哪里,以后会去找我。
我连反抗的立场也没有,霍惠媛给我安排好了一切,我觉得肯定是裴宗佑授意霍惠媛这样做的。
霍惠媛带我回了一趟裴家,拿了我的护照和几件衣服,她跟我一起坐上去机场的车子。
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再回去我和裴廷清的住所一趟,我身上仅仅带着包,以及我取下来放在里面的戒指。
没关系,足够了。
或许是霍惠媛在我身边,也或许我哭够了的缘故,一路上我什么情绪也没有,特别淡然平静,就这样霍惠媛和我一起坐上飞机,把我送去了英国,然后陪着我一起在某栋别墅里住了下来。
其实说白点,她就是监视我的,怕我跑了。
外面有四个人守着,我估摸着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,我就放弃了自己逃跑的念头,而值得庆幸的是我虽然没有手机,但卧室里有电脑。
我打开我的邮箱,这才发现蔚承树和杜诗娴给我发了很多邮件,刚好他们此刻正在日本,我能求助的只有他们两人了。
我和蔚承树联系上后,第二天蔚承树就过来了。
他雇了六个人,把别墅外面的几个人灭口后,在霍惠媛外出回来之前,蔚承树带着我坐上飞机,去到了日本。
我和裴廷清的人失去了联系,而霍惠媛要给我的支票,大概也是在我入学后才会兑现,所以来到日本这边,除了始终带在身上的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,我没有一分钱。
而蔚承树这几年的积蓄用来负责妹妹的学业,以及来到日本后住房吃用等开销了,我住在他们家里的一间客房里,出出入入很碍眼不方便,也不可能让他们养着我,于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只有出去找工作。
第一份工作是在某个高档的餐厅里弹钢琴,期间有个男人来包场,刻意为难我,他点各种曲子让我弹,最初我还可以忍着,但后来要求我陪他喝酒,我点点头,端起酒杯猝地泼到他脸上后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陌生的国度和陌生的街道,而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,我一个17岁尚还稚嫩的女孩子站在路口,委屈得想掉眼泪,但全都忍了下来,我也没有告诉蔚承树和杜诗娴,我究竟是怎样的处境。
所幸的裴廷清的下属在一个月后还是找到了我,让我住在了之前裴廷清安排好的住所里,其他的也都不用**心了。
我觉得我好像被裴廷清包养了,但想了想他是我的堂哥,并且都对我求婚了,如今应该算是养我吧?
而我对蔚承和杜诗娴的解释也是堂哥负责我所有的费用,自嘲地说,有这层血缘关系,别人也会以为他对我好是理所当然的。
我顺利读了这边的一所美术学院,而蔚承树放弃读研究生,在这边工作赚钱,让杜诗娴在高三读了一年。
第二年杜诗娴凭借优异的成绩,考取了这里的一所有名的大学,因为蔚承树在做房地产,杜诗娴便选择了建筑系。
蔚承树和杜诗娴依旧是我最羡慕的一对。
时光飞逝,转眼我在日本这里待了两年,这一年我19岁。
临近圣诞,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,我没有撑伞,手插在长风衣的口袋里走在大街上,偶尔身边有情侣经过,我会想起裴廷清来,那个曾经爱我如生命的男人,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整整两年。
我没有刻意遗忘他,但我也没有刻意等他,不抱有期待,才不至于失望,每每回忆起两年之前的点点滴滴,心依旧痛如刀绞,但似乎我爱裴廷清这个男人,已经是很遥远的以前了。
杜诗娴发来信息问我在哪里,让我去他们那里吃晚饭,说是有好事情要让我知道。
我回复过去,坐上了公交车后,我把脑袋靠在车窗上,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,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落,在情绪崩溃之前,我把戒指取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