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一别,不知毓儿可安好,有没有被韦天枫劝服,肯不肯耐心静待慕容琰去郁山查明真相。
还有那夜遇袭之事,也不知慕容琰查的结果如何。
思及毓儿安危,浅夕不自觉便问出来:“王爷,那晚凌烟阁小巷的黑衣人,陆昌可查出是什么来历了么?”
想起那天她与白毓,慕容琰顿时脸色一黑:“尚在查,你好生待在府中,自然无虞。”
实则,自那晚遇袭后,慕容琰便在白府外加了一队暗卫,以护白毓周全。
浅夕觉出他话中有刺,不想引他不快,偏了头默然无语。横竖这两日瞧着,红蒹与陆昌很是亲近,倒不如回去问红蒹,来得更容易些。
好好儿的气氛僵住,慕容琰竟觉无策。从那日见识了她的眼泪之后,今天又知道了她可以随时用赌气方式来让他不痛快……真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
而白府中,白毓则早已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,开始跟着韦天枫习武练剑。
他整整想了三日三夜,连韦天枫也没有告诉。
那一声“毓儿”,和飞扑而来的身影,除了姐姐不会有旁人。就算浅夕不是姐姐,那一刻,也一定是姐姐的魂魄显灵了。
幼时,母亲早逝,他几乎是姐姐一手带大。个中亲密,无人可及,姐姐的感觉,他最清楚。
从前因着男女有别,因着浅夕是秦家人,他心有抵触,便是正眼也不肯看她。
但是那晚,她舍身相救,还扳了他的脸庞问,“毓儿你怎么样?”
那一瞬,白毓便从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看到了姐姐宛如复生。
心中再没有了孤苦,姐姐的话,他会听,也会等。韦叔说的也有理,没有权势地位,再不练好身手,便是仇人近在眼前,也无力替父亲报仇雪恨!
天气渐寒,晚间已有轻霜。
栖月阁的内殿里,浅夕窝在慕容琰怀中安然睡去。一整晚都绷着脸的那人,这才眸光柔和,拥揽了她的腰肢,亲吻她的发顶和额头。
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煎熬,偏偏他已嗜毒成瘾,舍不得放手。
迷蒙间,残烛暗去,窗棂上,却已东方发白。
浅夕这次特意留了心,但凡身边的人动一动,她便挨上去。待到慕容琰起身时,她就伸长了两支羊脂白玉般的藕臂攀住他的颈项吊着。
无奈只能再次躺回被中,慕容琰看着眼前几乎诱惑的睡容,和微微散开的衣领里,精巧的锁骨上艳醴的胭脂痣,鼻息渐沉,一时苦不堪言。
迷迷糊糊噙了得逞的笑,浅夕又去他怀里寻舒服的睡姿。不经意,腿根处碰着一个硬物,想也未想,浅夕便伸手去摸索。
慕容琰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几欲失控,低哑着声音,在粉颊上亲了两下,哄道:“夕儿乖,松手!”
握了她的玉腕,将那闯祸的小手带离。
清晨的大脑还有些迟钝,浅夕依言将小手松开,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抓的是什么。